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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发表的一切观点都是作者个人理解出发,只是想记录一些思路还有文章什么的,切勿认真。切勿认真。

6《木叶诅咒:真红之羽》

“……叔父……我愿意代替他去。”少年恭敬地跪在地上。
“……宇智波一族都被鼬杀害,他弟弟也逃走了,轮不到你来为朋友出头啊宁次。”族长叹了口气。
“不是这样的,叔父,”少年将头埋的更低了,“如今宇智波一族都被做成人柱,如果镇不住…下一个也就轮到我们日向一族了……我……希望这次之后妹妹们能逃过本祭。当年的父亲也是如此作为,所以……”
“日向欠你们分家的啊,”族长叹着气,转过身去,“……要恨就恨宇智波家的佐助吧。”
“……”

好羡慕他啊,他是永不离地的鹰,而我是关在笼中的鸟。 

章陆:捉迷藏仪式

尽管听到头顶处还是不停发出碰碰声,但佐助不再害怕到发抖,尽管月光勉强穿透了树林,但他在树林里还是不停打转。

他迷路了。

背上的伤口被冷汗刺痛,发霉的衣服蹭着他的身体发痒,来时的小径却怎么也找不到。

佐助泄气的停下脚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烂的气息。

他微微抬起头,面对风中树叶一般多的人柱,不再颤抖了。反而有一种异样迷茫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些人是他都应该认识的人吗?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从林中传来歌谣的声音。

“来抓鬼呀……来抓鬼呀……抓住你呀,我当鬼啊……”

佐助寻声而去,渐渐的发现脚下的路平坦开阔起来。前面的人影像是一个少年,少年愉快的念叨着,沿着大路东跑西跑。

不知什么时候平坦的土路变成了石砖路,路两边成对成对出现了亮着灯的石龛,佐助这才想起自己手中捏着的纸灯笼。

能不能点着呢?‘鸣人’嘱咐过不让灯笼熄灭

“……好啦,还要玩多久啊……”

就在佐助愣神的时候,前面的少年叹着气抱怨着什么。

“……大小姐,别躲到祠堂里啊!……”

祠堂?!

佐助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僵硬的转过头,这才注意到道路的尽头是什么——祠堂的大门掩藏在林中,里面似乎灯火通明……

“等等!!”佐助大叫着,跑了上去,“别进去!”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少年跟着黑影一步步踏上了通向祠堂的石梯。

“别进去!!!”

他大喊着,跟着跑上石梯。

不能进去,因为他知道进去有什么。

他能看到那些被引诱进去的人的命运。

就像止水一样,或许会更悲惨。

就在对方即将踏入大门的那一刻,他抓住对方的肩膀向后一扯——

“……哎……佐、助君?!”少年惊讶的看着他,“你回来了?”

“我……”佐助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皱起眉头,“总之你不能进去!”

“可是……”

“不能进去!”佐助推了对方一把,不知怎么解释才好,“这不是什么游戏!”

这是那个残忍的仪式。

他攥紧了拳头。

“佐助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鸣人他……”

“……鸣人?”他愣住了,心底里有些什么焦急的涌了上来,“鸣人他到底……”

结果话音刚落,就感到身后一左一右被牢牢扯拽住拖入了祠堂。

 他手中破旧的灯笼滚落到对方脚下。

“佐助君……”少年呆呆的看着轰然落锁的大门,半晌才冲上去使劲用手砸着,“佐助君?!发生什么了!!!开门啊!!!”

从木门里面传来了痛苦的叫声。

***

佐助被扯进祠堂就被粗暴的按在地上,只见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拿着带目刺的绷带捂住了他的脸。

他拼命的挣扎着,木刺钉进了他的肩。

“唔!”

那刺痛令他忍不住呻吟出来,但他终于挣脱了抓住胳膊的两个人。

“……佐助君?发生什么了……开门啊!”门外传来了那个少年锤门的声音。

佐助跌跌撞撞的扑到门板上也敲击着,却——

“……打不开?!”

在他愣住的时候,就听到背后那近乎非人的咆哮声。

借着明亮的火光,佐助转身才看清:

三个异常愤怒的人。

那已经不是人了。

那是看起来浮动着若隐若现的鬼影,但他从刚刚那冰凉的感觉知道,鬼魂是可以抓住他的。

而他总感觉脚下被绊住的原因也看的清清楚楚——那是无数干枯腐烂的手脚堆叠而成的地面。

鲜血顺着他的左肩缓缓淌下,双腿发软的他被地上的残肢绊倒在地。

“里面发生什么了?佐助君……你真的是佐助君吗?!”门板另一边传来少年的喊声。

然而佐助没法解释眼前的一切,他再次被双手架住拖入祠堂中心,双臂被扭到背后,中间带面具的人拔下了插在肩膀上的木刺。 

“……唔!”

他痛苦的呻吟出声,膝盖被人骨铬的咯吱咯吱作响,眼前带着面具的鬼魂在明亮的光芒中举起了两只木刺。

[……以双瞳……祭……怨……]

鬼魂们在周围念念有词,那节奏令人昏昏沉沉,此时门外的喊声愈发的清晰起来。

“……门被封印了,从外面打不开!”少年又猛烈的锤门,“好像是从里面被封印的,如果你是佐助君的话,你能——”

“——我不知道!”他用力踢开木刺,腿竟然从对方身体里穿了过去,仿佛踩进了冰冷浓稠的液体里。

灵体似乎虚化了。

身边两个灵也因为他的挣扎而虚化,这让佐助得以抽出双臂。慌乱中他一把拽掉了前面灵体脸上的面具。

是木头的。

木质面具给佐助手中的实感竟让他有种久违的欣慰。

他踢开枯骨向后拉开距离,看着那个被扯下面具的鬼魂捂着脸痛苦的嚎叫着。

只要还能碰触到的实体,多少就会有办法对付。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本能一般,面对那些断断续续朝他移动而来的怨灵,佐助将那发霉的面具扔在脚边,抽出腰间的长剑猛地朝面具上戳了下去。

厚重的面具像是干果的外壳发出脆裂的响声。

张牙舞爪的鬼魂们消失了。

那扇原本纹丝不动的木板门变得能活动了,少年扯开了一道缝,艰难的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佐助君!快点!”

“嗯!”他艰难的从那些枯骨中拔出腿,明亮的火光照应着伸向他的手臂。

然而,满堂供奉着的火焰吓人的闪烁了一下。

佐助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令烛火都颤栗发抖的阴风并不是从门外吹进来的。

而是来自背后。

“……快点!门好像卡住了——”

少年的话音刚落,祠堂里满堂的火烛无力的熄灭了。

那种粘稠的冰冷感又出现了。

[……这次是谁……来陪我……]

“佐助君?!……我看不到你,”少年焦急的喊道,“……擅自打断目刺仪式会惊动供奉的祭品!”

“你早就知道?!”佐助呆住了,“那为什么还……唔!”

一股猛力将他按倒在地,冰冷粘稠的感觉压得他透不过气。

[……你也来陪我吗……]

那声音嘶嘶的舔舐着他的耳膜。

“……放开我。”

他低声回应道,感到冰凉的双手在身上游走,仿佛肌肤都要被冻住般。

“佐助君?!要……怎么办!必须让祠堂亮着……”

所以这间祠堂才会永远被无数的灯盏点亮?

佐助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灯笼!用那个灯笼!”

他支起身子一脚踹开对方,就将手中的长剑朝对方挥去。锐利的剑刃就像是砍进了某种液体里。

灵体闪了几下消失不见了。

[……能看见的……你……抢了……眼睛……我的……眼睛……]

适应了黑暗的佐助能清楚的看到双眼缠着绷带的和服少年出现在自己的左侧,朝着这个方向摸索着,像是看不到感觉不到一般胡乱的寻找。

佐助这才发现对方手里拿着那种叫苦无的东西。

捉迷藏。

佐助下意识捂住了嘴,不动声色的向旁边挪了一步。

然而脚下的枯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瞬间就见白色浓稠的影子向他飞扑而来。

他不害怕了,因为一切的动作都尽收眼底。

那把锋利的白刃再次插了进去,他去挑拣最为冰冷的地方下手,奏效了。

但他的肩膀也变得更疼了——肩上的伤口也被撕裂了。

即使眼睛跟得上对方的速度,手臂的麻木也令这变得毫无用处,他再次挥起长剑,却在那之前就被扼住了脖颈。

“……佐助君!”

门缝处传来了那个少年的声音,一丝明亮的光透过门缝,给予那怨灵最为致命的打击。

灵体悲鸣着隐没在黑暗之中。

“……啊,我没事……”佐助一边咳嗽一边借着光亮走到门板处,他能感觉到那个怨灵还蜷缩在黑暗的某处角落。

借着那缕细小的光,他看到那个少年正费力地向外推门板,那人影不真切的忽闪在外面。

“……好像……被卡住了……”

“……”

佐助悲伤的瞪着那只手,在那盏纸灯笼的光芒里,按在门板上的手已经干枯见骨。

他不再指望能有活着的人了。

即使阻止了对方进入这间祠堂,恐怕实际上也遭遇不测了。

顺着明亮的缝隙,他发现身后的墙上有被草绳隔着的木牌。

是灵位牌,发霉的牌位上,只能勉强辨别出‘泉奈’二字。

刚刚的鬼魂是因为失去双目而心生怨恨吗。

在他碰触到那木片的一瞬间,光线似乎扩大晕染成黄昏的颜色。

“……哥哥……不要跟柱间大人去好不好?”

他能看到拥有漂亮大眼睛的泉奈扯着一个男人的衣袖撒娇。

“……哥哥,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千手一族啊……我们宇智波一族只要像以前一样、由我们兄弟两个……”

他能看到泉奈望着兄长失望的背影。

“泉奈!我们来玩捉迷藏吧!”白色头发的男孩在朝泉奈招手。

“我才不要和千手的臭小鬼玩!”

然而。

“扉间你等等我啊!你到底藏到哪里去啦!!…………喂喂,你说过赢了就告诉我哥哥和柱间去的地方啊?!!!——哈,真是不死心的小鬼,小看我的写轮眼吗?”

泉奈在祠堂外面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然后跑了进去。

佐助能看到到泉奈被玩伴戳瞎双目时的表情。

年复一年,被怨恨困在永恒的时间里。

玩弄着每一个被送来的灵魂。

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捉迷藏’。

[……来玩捉迷藏吧……]

古旧的牌位在碰触之下断成碎片。

仪式般的游戏,是用来排解寂寞,还是用来发泄仇恨?

不知道泉奈的哥哥会不会回来接他?

佐助回过神,却发觉祠堂里灯火通明,重新燃起的烛火照亮了每一寸角落。

“佐助君?”

门板大敞开,那长发少年提着纸灯笼在门口向他招手。

尽管踩着满地厚厚的残肢断臂,佐助还是觉得那明亮的光线莫名的宽慰自己紧张失调的神经。

祠堂里满是那些做成人柱的人留下的四肢。

他没有理会那个活死人的召唤,失神的环顾四周,终于有空细细打量周围:不仅仅只是他手中的灵位牌。

整面墙壁都用草绳串联着拴着写有名字的木牌,无一例外都姓宇智波。木牌有新有旧,大部分都发霉腐坏了,甚至不能像泉奈的灵位牌一样看出名字。

但只有一个看起来新一点,涂的漆也仅仅是剥落的程度。

他拖着脚走近,吹落上面的灰。

灵位牌上的名字让他瞪大了眼睛——

【宇智波 鼬】

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仅仅与自己的哥哥同名,是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哥哥,但他却是下手灭了全族人的罪人——为什么他会被同样供奉在这里?

佐助厌恶的扯下木牌扔到远处,然而,那木牌后面藏着一只卷轴。

就像有人知道他会这样做一般。

佐助有种被盯着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的将卷轴摊在手臂上。那是一部族谱,团扇的记号已经很陈旧了,而族谱上的名字无一例外都被血涂掉了。

卷轴展开到最后,他才看到族谱的最末端:所有名字都已被血涂掉,整个族谱只剩下了……

“佐助?!”

他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卷轴掉到地上,脆而泛黄的纸断成了碎片。从卷轴的夹缝里甩出了一张折好的麻纸。

“……啊,哦……”他模糊的应和着,拾起麻纸攥在手里,“这里好像是宇智波的……”

“是啊,这间祠堂也是目刺仪式举行的地方,平常没有人敢来的,你们宇智波出了事之后就更没人来了。”少年回应道,“只听说这间祠堂必须常年点灯。”

“‘目刺仪式’?”他眨了眨眼睛。

“……就是那个捉迷藏的游戏,算是阴祭的一种——拥有瞳力的氏族都会用这种仪式,”那少年递过点亮的纸灯笼,“你走之后宇智波都被做成了人柱,你哥哥也自杀了,宇智波家无法再举行本祭……”

那个罪人自杀了吗?

“等等,那你为什么——”

“并非你们宇智波一族才有瞳力啊。”

这么一说,他才发觉对方的眼睛是不同于常人的白色。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对方也会张牙舞爪的扑上来,但那几乎看不出焦距的瞳孔里里散发出和善的气息。

“你是……”佐助一时语塞。

“……佐助,你……不记得我了?”少年的口气有些震惊,“我是宁次,日向宁次。”

“……宁次?”他摇了摇头,想伸手接过灯笼,却被身上的伤口扯痛地僵住了,“可我不是宇智波佐……”

“你全都不记得了吗?那也好,”白眼少年的眼睛在祠堂灯火的辉映下聚焦着温暖的颜色,令人不舒服的是,手中灯盏的光芒所照到之处,却能看到那少年身上腐烂枯朽的部分,“……你最好离开这里,木叶不欢迎你回来。”

他早就知道在这个村子并不受欢迎。村子里的幽灵不是要杀掉他,就是要他离开这里。

“啊,我当然会离开这里,”他放弃了辩驳,忍痛接过灯笼,在骨堆中艰难的朝大门走去,“不过我必须要先找到鸣人——”

“……果然如此,”白眼少年低下了头,“你扬言要杀了鸣人的说法果然不假——”

“……我要杀了他?”他打断道,虽然被认成了宇智波佐助,但自从看到那张留给‘鸣人’的字条之后,竟也愤愤不平起来,“我……才没说要杀鸣人。”

哪有一个认真写了字条想要传达心意的人是想要杀掉对方的?

“虽然我也不确信,毕竟你们是朋友吧,所以——”

“我们……是朋友?”

“说不准啊,你们常常互相看着不顺眼呢,”白眼少年解释道,“不过鸣人说是朋友。”

他们是朋友吗?

从附身在他同学身上的‘鸣人’的反应来看,似乎是比一般的朋友更加亲密的友人。

那么这就说的通了,按照他先前找到的线索——字条上说到的‘解决办法’恐怕就是阻止这些祭祀的方法。

那个宇智波佐助,想结束木叶村悲剧的宇智波佐助,似乎就这么神秘的消失了。

他像是替身般被卷了进来。

佐助最后看了祠堂一眼,拖着抽搐的肩膀将大门封闭。

夜晚的林地里,仅靠着灯笼的柔光,他能看到,在这盏灯笼的照耀之下,名叫日向宁次的少年完全呈现出一副干尸的样子,被破布塞住的眼窝令他心底泛起一丝怜悯——显然,在这之前,宁次也没逃过目刺仪式的命运。但这个叫宁次的家伙,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还关切的跟着他。

他不得不将灯笼放低对此视而不见 ,稀薄的月光勉强打到地面,将一切都掩盖起来。他知道,这个叫做日向宁次的少年,肯定那就像止水哥哥一样、是附在干尸上的幽灵无误了。

有时候,鬼魂们那坚信不移的口气也令他产生一种隐约不安的感觉——

如果他是那个宇智波佐助呢?

就像对方说的,是——失忆了呢?

佐助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粘满了汗水,麻纸在手中早已变了形,他慌忙将麻纸展开,借着灯笼的光线,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

【给佐助,

鼬他才没有背叛宇智波。

是团藏老头逼他这样做的。

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再准备本祭了。

你走后,最后一次本祭也失败的说。

捉迷藏祠堂被可恶的团藏老头夺走了。

你回来的话肯定要来这里报仇,

但你最好放弃毁灭木叶的想法。

O】

末尾的图案像是一片鱼板糕。

是……鸣人吗?

祠堂里戴着面具举行仪式的幽灵,是叫‘团藏’的男人吗?

他不禁用手指抚过那些字迹。

触摸到那痕迹的瞬间,他看到了那熟悉的金发身影。

【‘如果你要毁灭木叶,我会第一个阻止你——’】

他闭上眼睛,能看到和自己面容一模一样的少年冷酷的回答对方——

‘那好啊,我就第一个杀了你吧。’

佐助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从内心感到一阵悲痛。

那样冰冷的口气究竟是宇智波佐助的真面目,还是……强颜而作?

“……宁次,”向着宇智波大宅前进的他惴惴不安的看着活死人的同行者,不禁顿住脚步,“木叶的本祭和阴祭,到底为了什么?鸣人跟你说了什么?这个村子发生过什么?鸣人说如果他留下能将本祭推迟到三天之后,这到底……”

“果然,”白眼的同伴感叹道,“这些朋友中还是佐助君你最关心鸣人啊。”

他低下头,“我没……”

他不了解鸣人,不了解那个‘鸣人’。

作为一个外人,他需要了解的有太多,而若是作为宇智波佐助,他了解的却又太少了。

“因为鸣人是孤儿,所以大家知道他死了也不会问起,”宁次叹了口气,“他是人柱力,比普通人做成的人柱封印力更大,但村子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柱力,我听大人们说起人柱力要留到所有仪式都失败后才用。所有祭祀是为召唤神物镇住这里地下的某个东西,祭祀了就会有丰收,触怒就会招致毁灭,”少年顿了顿,“如有变故,我会代替日向家第一个做出牺牲——这是我们日向家……或者说这是我的命运。”

“你……被一直告诉要这样做?”佐助心里不免为对方鸣不平。

“……如果目刺仪式成功了,任何人都不会死去了。所以我只能装作和妹妹玩捉迷藏的样子……”

“……太荒谬了。”他皱着眉头,“即使你死了,这种残忍的仪式还是……”

“是啊,仪式不会停止。”少年悲伤的说道,把凑近纸灯笼发出的光,原本苍白的双手在火光的辉映下展现出一副枯骨的样子,“而且……我也已经……”

“……”

“但你还活着,佐助。”

“……”

佐助移开灯笼,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里已经有很多人都变成这种样子,在他来的路上、进到的祠堂里也有,刚刚在祠堂里被误打误撞砸碎面具的祭主是叫团藏的人吗?

游荡在人间的幽灵,活着的死人,永无白昼的村子,是因为祭祀失败吗?

都是因为宇智波佐助吗?

他究竟只是替身,还是……

佐助忍着后背的胀痛仰望天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原本能看到月亮轮廓的天空浮现着薄薄的绿雾。鸦群骚动起来,更远的树林上方,那微微发光的绿色更亮了。

是从祠堂的方向腾起的。

鸦群躲避着那些绿雾。

“那是……”

“瘴气……”宁次后退了两步。

“这边!”佐助拉住对方就跑,他有种不祥的感觉,感觉什么不好的东西要来了,“那东西是什么?”

“家父说过是瘴气,村里的所有祠堂都连着关那东西的裂缝,裂缝溢满瘴气——大家都会死去。”

他们拼命向宇智波的大宅跑去,佐助已经能看到涂有团扇图案的围墙了。

“没可能的——”宁次在他身后唠叨着。

“——我知道里面有一间比较安全的屋子!”佐助没理会对方,也不在乎对方的手感仅仅是一堆粗糙的枯骨,拉着他到处寻找围墙上的偏门。

绿雾的所到之处,树枝破败碎裂而下发出如暴雨一般的啪啪声。

“放弃吧,即使躲到屋里也——”宁次在他身后不住的嘟囔。

“……不要,”佐助头也不回的提高了声音,“鸣人还在村里,我要去找他,我要和他一起离开这里!——还有宁次你,你也要——宁次?”

然而佐助回身时僵住了。

他的手里只是攥着一小截干枯的尸骨,宁次不见了。

绿雾离他越来越近 ,贴着围墙包围了他。

瘴气所到之处,围墙内外的树枝变得干枯脆裂,就连围墙上的团扇图案也变得模糊不清,隔着稀薄的空气传来一阵阵腐臭的味道。

透过那层腐臭,他能看到无数攒动的人头在尖叫。

他知道这个村子的人是怎么死去的了。

他不能死在这儿。

佐助用长剑胡乱的挥砍着瘴气,但手指一碰到就感到像是被什么撕咬住向里面拖。

猛地抽回手,唯一的武器掉在地上。

关于死亡的恐惧,被噎在喉咙里,甚至连呼吸都不能。

他结痂的后背被迫贴到后墙——头顶的墙壁被腐蚀成片状剥落下来。

他被迫蜷缩在墙角下。

他想要走出这个村子,他想要救出他的同学,他想回去找到哥哥。

他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甚至不是那个宇智波佐助,毫无反抗的力量。

就像宁次说的,这就是命运吗?

泪水落在怀中的灯笼的纸罩上,和一声细小的呜咽,肩膀针扎一般的剧痛——瘴气侵入伤口了。

[——佐助。]

是宁次的声音。

“抱歉啊……我不是你们说的佐助……我……”他哭着说,也许这是最后的幻觉了。

宇智波佐助不是要扬言杀掉鸣人吗?

宇智波佐助不是要毁灭木叶吗?

又爱朝哥哥撒娇又爱哭还心高气傲的想救出同伴的他不可能是那个宇智波佐助。

[——你不是还说要救出同伴吗……虽然我一直都有点嫉妒你啊。]

“哎?宁次?”他睁开眼,却听到鸟类从耳边扑扇翅膀的声音,羽毛划过他的面颊。不知何时落在他肩膀上的乌鸦飞向了天空,用羽毛冲破了恐怖的瘴气。

“宁次?!……是宁次吧?!!!”佐助起身去追逐那白色眼睛的鸟。碰到瘴气的羽毛不断的被侵蚀着,然而那只鸟顽强的朝着瘴气溢出的地方——那件祠堂飞去、回到那陈尸的地方。

佐助揉揉眼睛,其实日向宁次的目刺仪式已经成功了吧,从宁次变为干尸的时候,而这次作为家族的牺牲,他的灵魂终于自由了吗。

是啊,囚禁在笼中的鸟,即使付出化为灰烬的代价也不惜一切想要飞向空中。

他狼狈的拾起长剑,等待绿色的瘴气散去。

目刺仪式成功了,那么就算阴祭成功吗,如果这样,那么就不需要再举行阴祭、也不需要鸣人了。

他的同学波风鸣人一定被那些幽灵关在宇智波院落的某个地方,很快就能找到了。

如果能再和附在波风同学身上的‘鸣人’谈谈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稍稍舒了口气,借着灯笼的微光,用长剑一点一点划开里侧的门闩,从围墙的偏门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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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写着写着没灵感了,但这个AU有时候挺想笑啊。

让泉奈打了个酱油,其实泉奈这里很有料啊,只不过从第三方视角感觉解释不清楚啊。后面有机会再来客窜吧。至于OOC的部分,放过我吧,我看完小李忍传,宁次都杯玩坏了。

另外, 玩家佐助同学,你又爱朝哥哥撒娇又爱哭还又关心同伴爱护鸣人,不用说了,宇智波佐助肯定是你没跑了XDDDDDDDD

最后,宁次你过来跟佐助混吧。

PPS:佐助你在这一章也别去村口,小樱的怨灵在那里等着你呢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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