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10《原初》
（火影）10《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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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
那个孩子叫漩涡鸣人。
佐助第一次注意到一直以来不停找他麻烦的小鬼其实是有名字的。
拥有一头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里经常带着讨人厌的好奇与狡黠，身上的运动服一直都和脸一样是脏兮兮的，身体上散发出的怪味让人不时想起偶尔出现在垃圾堆旁的野猫野狗。同龄人都不喜欢他，女孩子们也更是避而远之。
佐助也一样，在他印象中，那个学习差劲到需要数次补考，上课捣蛋、下课打架的吊车尾真是惹人烦到了极点。
可水木说那个小鬼和妖狐有关，大人和孩子们也都干脆将那孩子当成了妖怪。
但他讨厌鸣人仅仅是因为对方太烦了。
那么，那个漩涡鸣人，知道那只妖怪的藏身之处吗，或者，会把那个妖狐藏到哪儿呢？
佐助边走边考虑着，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人来接他放学。孩子们或是欢快或是疲倦地扑倒父母的怀中撒娇，另外一些则三五成群的一同结伴回家。
途径的游乐园也没了小孩子们的身影。一切显得那样寂寥和凄凉。
这就是那个漩涡鸣人每天经历一遍的事情。
这之前佐助从未注意过这些事情，若是以往，他会是那个第一个跑走、冲的最快那个——跑到训练场修行。
虽然被同龄人誉为名门天才，但与哥哥相比，他根本就是天资贫乏，需要修行、再修行才能追得上的。所以他从未注意到自己是否孤独，是否有伙伴——那是他身为忍者、想要超越哥哥的觉悟。
——和某个拖后腿每天注意是否有孩子一起玩耍的吊车尾不一样。
“真逊啊，你。”佐助冷笑了一声，回过头，看着一直小心跟在他身后的金发孩子，“每天为这种事心烦，真幼稚。”
“……我不想跟你打架的说！”金发男孩忍不住跑了几步，攥紧拳头，似乎在挣扎着什么，瞪着他，最终，金发男孩将脸扭到一边，臭屁的撅着嘴。
“是你想逃吧？”佐助打断了对方的话，一个翻身，利落地顺着矮墙爬上了房顶。
要不要去对方的住所找找？
“要不去你家决斗——反正你家正好从来没那些烦人的大人打扰。”像是俯瞰什么有趣的动物一样，佐助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还是说你怕了？”
“我才不……去就去！”漩涡鸣人跺了跺脚，想都不想就直奔村边那套自己阴暗偏僻的廉价公寓。
“我——”
‘砰！’
结果就是金发男孩笨手笨脚的用钥匙捅开一推开自己公寓的门就被对方一脚踩在地上。
“啊啊啊啊佐助！！！！！”
“哎呀吵死了闭嘴吊车尾的这里脏死了！！！！”
脸朝地的孩子尖叫了一声，没想到对方吼的比他更凶。
佐助按亮电灯的一瞬间简直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面。
那场面确实可以以邪恶恐怖来形容了：
仅仅是玄关，就已经令人难以忍受；地上丢弃的鞋子以及泡面用完的饭盒，毛巾衣物与其他垃圾一起如一条河蔓延到了最里面，使得整间屋子里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
佐助捏着拳头，受到惊吓一般的向里张望：
——这里面、会有九尾的线索吗。
佐助愤恨的看着对方的金色头发，靠近了几步。
漩涡鸣人以为自己要挨打了，抱着脑袋在地上团成一团。
“待在这里别动。”
就听见黑发少年不高兴的抱怨道——接着鸣人就吃惊的发现对方试图去分拣地上到处都是的垃圾。
“……佐助……”
“闭嘴。”
“这是我的家！”漩涡鸣人仿佛受到了冒犯一样脸涨的通红，他扑上去就要阻止对方。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然而佐助从书包里烦躁的摸出忍镖——这回是被绑上了钢线。
像在学校一样，两人扭打了不到一回合，鸣人就再次被忍镖钉到了墙上。
鞋子放在鞋架上，毛巾整里成一摞，衣服过会儿扔进洗衣机，丢弃的食物包装装进大型垃圾袋——垃圾袋是邻居送的，因为就扔在玄关的鞋架上落灰。
不知不觉中，玄关堆起的垃圾袋已经拥有五六袋之多，而这些只是垃圾。
“那是我的牛奶！！不要扔掉我的牛奶！！！”被挂在墙上的孩子尖叫着看着佐助打开冰箱，拿着整盒的牛奶走到玄关处。
“那是过期的，”佐助发泄一般将牛奶摔进垃圾袋，“买东西难道都不看日期的吗！”
“不许动我的牛奶！！！那是我的！”墙上的孩子挣扎着一脸快哭的表情，但这次加了钢线的忍镖却令他彻底动弹不得。
“漩涡鸣人！讨人厌的小鬼！！”佐助也尖叫着，一把扯住对方的衣领，“连东西都整理不好！放的屁那么臭！！！牛乳坏掉就等着中毒死吧！”
“我才不会中毒的说！！！”鸣人扯着嗓子，仿佛在比谁的声音大，“也没让你来管我！！我讨厌你！！！”
佐助蹬蹬跑回去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里，跑过来就径直塞进对方的嘴里，直到对方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他才后退一步气急败坏的吼回去。
“还把袜子扔到牛奶旁边——我也讨厌你！！！”
佐助稍微定了定神，这才恢复了理智。他冲到那台老旧的快要报废的洗衣机处，把里面堆了不知多久，发出一股怪味、长了毛的衣服被单床单拽出来，接通了电源，然后打开正确的入水管阀门，看着水源源不断地注入桶内，自己则拨开已经成堆的垃圾，打开门一袋一袋将那些垃圾拖到大路边的垃圾桶内——他才懒得管哪天是丢弃垃圾的日子呢。
如此反复很多趟，当所有垃圾都被扔出去之后，佐助这才将唯一堆在地上的那堆脏衣物全数扔进洗衣机，最后佐助一把将墙上孩子嘴里的袜子扯了下来扔了进去。挨着洗衣机的地面上是一盒落灰的洗衣粉，佐助晃了晃，倒进去一大半，直到洗衣机嗡嗡工作时，这才像垮了一样靠着不停震动的洗衣机坐在地上。
佐助疲惫的看着被钉在墙上的孩子，外面已经深夜了。
他并不是同情对方什么，收拾东西只是试图想从中找到一些关于那只九尾妖狐的资料，那些卷轴都是别人不要的旧教科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即便是垃圾，佐助也能忍受。
而且比起那些听说是拾捡垃圾的D级任务，这种还有点盼头。
不过这件事、一定会被漩涡鸣人憎恨一辈子了。
佐助拖着酸痛的双腿换上忍鞋走到门口，手中攥着的钢线一用力，就将所有封印拆掉了。
就在关门的一霎那，金发小鬼在后面尖叫着。
“我最讨厌你了！！！”
佐助突然想起了哥哥，哥哥蛮横无理的不陪他修行的时候，他似乎也这样躲在门背后说过同样的话。或许哥哥看到他，就像他看到鸣人一样笨到无药可救。
但他真的想要帮助哥哥，或者，在他的内心里，想要做的比哥哥更好，让哥哥对他能刮目相看。
佐助内心五味杂陈的沿着村子里的街道跑回了家。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半，刚进入宇智波的院落，就听到最近的一户人家里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佐助立刻捂着耳朵冲了过去，那哭声就像是在责备他一样，有点可怕，他知道那家的大哥哥为了写轮眼而想要离村杀人的。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们是因为家中的孩子没有开写轮眼而痛哭，还是因为亲戚被杀死、孩子犯了杀人的罪过而哭泣？
虽说忍者就要有杀人的觉悟。这是佐助在哥哥的卷轴里读到过的。
如果他不找到九尾的话，如果还找不到的话，还会……有更多人哭吧？
“我回来了！”佐助推开自家门，一边脱鞋一边喊道。
“佐助？”
是妈妈。
“我回来了！”
看到母亲，佐助忍不住扑到对方怀里，紧紧抱着母亲的腰，“对不起，妈妈，我……回来晚了。”
“修行怎么样？开心吗？”女人温柔的说道。
佐助抬起头，出神的看着母亲的脸。
也为了不让母亲那样哭泣，他会加油的。
“嗯！”佐助使劲点了点头，肚子配合着发出‘咕噜’的声音。
“这是……”美琴一愣。
佐助歪着头做了个鬼脸，“我饿了！”
明月当空，夜里的冷风将门外的大树吹的哗哗作响。
漩涡鸣人垂头丧气的坐在玄关处，直到冷风吹进来，他才慢吞吞的跑过去关上窗户。
屋里不再散发腐臭的气味，地面变得干干净净，洗衣机发出单调的水声，一切像是在嘲笑他一样。
漩涡鸣人用了一切所能想到的、学来的最狠毒的话边骂着宇智波佐助边慢吞吞拖着脚走进卧室。
进门的一瞬间，一脸沮丧的金发男孩噎住了；
干净的桌上，放着两份便当。
“谁要你多管闲事的说！！！！”漩涡鸣人哽咽着冲上去拿起一份就扔到墙上。
新鲜的白饭与精心煮好的蔬菜瞬间撒的满地都是。
当鸣人举起第二个饭盒时，压在饭盒最下方的纸条露了出来。那是在班上被老师表扬了无数次的、宇智波佐助写出的清秀的字体：
[记得洗碗，超级大白痴。]
“谁要你……多管闲事的说……”
金发男孩抱怨着，被泪水模糊了眼睛。
***
作者：其实这个剧情才是原初的主线。写两个熊孩子打架吵架犯浑的同人实在少，于是就自己动手了。其实这俩熊孩子真是熊到一起去了，真的感觉哪个都很可爱。鸣人的房间在第一部和忍者之路里好像描述的不太一样，我就写的很模糊了。小时候的鸣人确实确实很可怜啊。另外忍者这个职业，对于杀人这种事情的教育，其实挺普遍的，木叶对于儿童的政策与其他国家和村子相比就天真的多了，所以这里设定佐助也是看了哥哥的高级忍术卷轴才了解有杀人死人这种事情。灭族之前小佐助还是很萌很熊的，嗯，虽然灭族之后就更熊了。= =